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變化的季節是否正在重新定義我們的一年?

緯度與經度在決定人類居住地方面扮演重要角色。全球約半數人口居住於北緯27度以北地區。赤道區域主要經歷炎熱乾旱與雨季交替,而南北緯30至60度之間的區域則呈現更顯著的氣候變化,具有鮮明的季節特徵。

但全球氣候變遷是否正導致春秋等過渡季節縮短?季節定義存在天文學與氣象學兩種方式。本文將探討這兩種定義方法,並討論是否應重新詮釋季節概念。

天文季節:基於地球公轉軌道

天文季節由地球公轉軌道位置與地軸傾斜角度決定,全年分為四個天文季節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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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季:萬物復甦之始

北半球春分點落於3月19-21日,南半球則在9月22或23日。地軸傾斜使太陽直射點跨越天球赤道向北移動,白晝漸長氣溫回升,標誌春季來臨。

夏季:年度白晝之巔

北半球夏至為6月20或21日,南半球則在12月21或22日。此時北極點最接近太陽,北半球迎來最長白晝與最短黑夜,南半球反之。此季節以高溫炎熱著稱。

秋季:凜冬前奏曲

北半球秋分為9月22或23日,南半球在3月20或21日。太陽直射點南移跨越天球赤道,白晝縮短氣溫轉涼,預示冬季即將來臨。

冬季:極寒時節

北半球冬至為12月21或22日,南半球在6月20或21日。此時北極點遠離太陽,北半球經歷最短白晝與最長黑夜,南半球情況相反。此季節以低溫降雪為主要特徵。

氣象季節:曆法與溫度的結合

氣象季節以曆法月份與溫度模式為基礎,主要用於數據收集與氣候分析。其將全年均分為四個等長季度:

春季:寒冬終曲

北半球定義為3-5月,南半球為9-11月。此期間通常標誌寒冬結束與氣溫回升。

夏季:年度高溫期

北半球為6-8月,南半球為12-2月。此季度通常包含年度最高溫月份。

秋季:降溫進行式

北半球劃分9-11月,南半球3-5月。特徵為氣溫下降與落葉喬木開始落葉。

冬季:嚴寒時段

北半球定義12-2月,南半球6-8月。此期間通常出現年度最低溫。

季節定義改革未竟之路

氣候學者凱文·特倫伯斯1983年提出,氣象季節更符合北半球大陸天氣型態,天文季節則適用南半球海洋區域。儘管如此,美國仍沿用天文定義。特倫伯斯指出:「相關研究曾引發改革嘗試,但最終未能落實。」

氣候變遷衝擊季節結構

人類活動導致的氣候變遷正改變傳統四季概念。科學家觀察到隨全球暖化,熱帶區域每十年向外擴張0.1-0.2個緯度,使原四季分明區域轉為僅存兩季。

即便在季節分明地區,天氣型態亦產生變化。美國冬春轉暖時間提前,導致冬季縮短趨緩。熱浪出現時間延後,如2023年8月下旬中西部出現破紀錄高溫,芝加哥更創下1995年7月以來首次連續兩日體感溫度超過46°C的紀錄。

2021年研究顯示1952-2011年間北半球季節長度與溫度顯著改變:夏季每十年延長4.2日,50年累積增加17日,導致5-9月熱浪更頻繁持久;冬春夏秋分別縮短9、5、3日。季節起訖時間位移,春秋提早來臨,冬夏延後開始。北美北部冬季溫度每十年上升逾0.4°C。

四季概念將成歷史?

面對氣候變遷導致的季節變化,四季概念是否將遭淘汰?特倫伯斯認為概念將存續但定義可能改變。中緯度地區仍存四季,但起始時間與持續長度將異於以往。

他強調關鍵在四季概念本身,特別是夏冬兩極與春秋過渡期。過渡季節可能被重新定義與縮短:「部分分析採用11-3月與5-9月作為主要季節,4月與10月作為過渡月。」美國現今春季溫度已高於秋季。

特倫伯斯指出夏季不僅關乎溫度,更包含對流增強、大氣不穩定性與雷暴等天氣特徵;冬季則與中緯度風暴及冷鋒相關。分析顯示夏季較過去增加13日,冬季則減少20日。

未來季節新樣貌

即便暖化速度維持現狀,本世紀末季節結構仍將劇變:春秋可能提前1個月來臨,秋冬延後半個月。夏季可能持續近半年,冬季或縮短至不足兩個月。

中緯度傳統四季雖不消失,但長度與強度變化將衝擊農作週期與物種節律。植物提前開花、候鳥遷徙時序改變將擾亂生態系統。暖冬可能影響作物產量,因低溫不足影響休眠期;長夏將導致更頻繁熱浪、強烈風暴與延長野火季,對生態與人類社會構成嚴峻挑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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